突发奇想。

没啥意义, 是我自己的一个对这个cp的理解吧。

我心目中的他们是这个样子的, 或者我盼望着他们以这种足够美好的方式死去。

这种垃圾打了tag真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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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本来都该是恨着的, 看对方一万个不爽的脸色, 彼此瞪着眼睛仿佛要在对方脸上烧出一个洞来。但是时间没收了他们的权利。他们的表情在长久的岁月中模糊了, 像在玻璃浴室门上的雾气, 越来越重。他们互相喊叫着, 却都又听不见, 仿佛在录音棚的玻璃内外一样, 只不过雾和水汽都是从同一边来的。


他们累了, 就又回到瞪眼的状态, 就是谁也看不清谁的脸。这时候想起来是可以互骂的, 但实在提不起兴致也没那个力气了, 只好气喘吁吁地骂两句罢休, 一屁股瘫倒在地上。


他突然童心未泯地在起了雾的玻璃上写起字来, 还画了些画儿, 就最简单的那种稻草人的脸, 几个笔画结束。一会儿画着画着不想画了, 他能够立刻干脆利落地甩手。


外面的人拍了拍玻璃, 说了些什么, 然后好像挺焦急地又拍了拍。 他是真的听不见, 也看不清对方的口型, 连抬手擦玻璃的力气也失去了。 他努力地支起半个身子靠在门正对的墙上, 用尽力气去把视线聚焦在外边人的脸上, 有点可惜但也不怎么出乎意料地失败了。这个动作花掉了他所剩不多的力气。他想说点什么, 但是话到嘴边都变成了微弱的气音, 不像是说出来的, 反倒像是他的一个梦, 一个幻想, 一句诗。

 他最终放弃了挣扎, 就安静地倚在那里笑。他尽他所能让自己开心地笑起来。他很累, 而且好久好久没有笑过了, 所以这是一次艰难的尝试。但是他最终还是做到了的。这个念头让他的笑各种意义上更加真切了一点。


对方本来一直在轻敲玻璃, 现在却突然停下了手, 只是轻轻搭在那里。其人摩挲了两下玻璃, 然后应该是不确定地开始笑。


他很肯定对方是在笑的, 甚至连那神情都在他的心底一清二楚眉眼分明。他说不清哪里来的自信, 但就是无言地感觉到人一定在笑。他为这种默契咧了咧嘴, 并耗尽了他最后一点力气去抬手在玻璃上结的浓厚雾气里划出一道细细的短横。他看到他(也许可以称之为朋友)的同伴嘴角上扬。水蒸气凝结成了大水珠, 从那条不宽的视野周围滚落, 看起来像是泪痕。不过鉴于他已经开始困倦, 这是错觉或者他一厢情愿的幻想也说不定。无论如何, 他沉溺于这种使人轻松的巴比妥迷雾中, 不再考虑其他问题。


恍惚间他看到对方手自门上轻轻滑下去, 说了些什么, 翻身背靠着门。他再没法去细想那是什么, 任凭眼皮把自己拽入一片空无一物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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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能互相笑着的时候他们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时机, 所以这看起来只不过是空泛的道别罢了。甚至连安慰都算不上。他们曾好。可遗憾的是他们没有在最好的年岁安稳下来笑的权利, 这是无可避免的事情。


但他们至少有足够的时间去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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